很快地,第一阵寒风吹来,十二月的时候,纽约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。
“你还真一脸不愿意啊?”沈越川双手环胸,闲闲的打量着萧芸芸,“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孩盼着上我的车?”
不知道是谁说的:有些女孩子啊,喜欢上一个人之后,怕那个人觉得自己粘人,于是总向那人展示自己独立有主见的那一面。可是心底深处,却渴望着可以依赖那个人。
顷刻间,苏韵锦就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一般,倒在地上放声大哭。
实习后,她一个人住在很高的公寓,一个人吃完饭,一个人看书,一个人走很多的路。
他微微扬起唇角,坐直身子,手上的杂志还保持着翻开的样子。
刘婶挂了电话,一字不漏的把沈越川的话转告苏简安。
沈越川选择忽略了苏韵锦眼里的担忧,若无其事的扬起唇角:“你担心我一时没办法接受和消化这么多消息?”
沈越川望着浑浊不堪的江水,无论如何想不明白,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?
苏韵锦摇了摇头:“我不管什么第二阶段第四阶段,对我来说,事情只有‘你生病了、你只有住院才最安全’这么简单。”
沈越川扫了整桌人一圈,明白叫到这么大的数字,前面等着他的是一个套,他不输,下一个叫数的萧芸芸就要输。
缩下去,再悄悄溜走,就不会有人发现她落荒而逃了。
他和那个人实在是太像了,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一点都不为过。
第二天,G市,山顶庙宇。
老实说,这个交易很不值,苏简安收到照片已经这么久了,查出照片来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用酒店的洗浴用品洗了头和澡,最后又彻底洗了个脸,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改善,萧芸芸拍拍自己的脸颊,心里一阵绝望。